狗油果🥑

若是这一天过得不太如意,但只要想到离与你再次相遇的日子又近了一天,那便也没什么大不了。

此处为家

还是进行一个代发的动作。

曦曦给写的参本文!爱曦曦

曦曦送的祝福:“祝铁姑娘生日快乐!事业爱情双丰收!“

1、

回到苗疆之后的风逍遥继续在铁军卫中发光发热,风月无边喝到爽,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然而这样的“神仙”日子被一封来自道域的书信打乱了节奏。

事情还要回到那个阳光明媚、万事顺意的下午……

 

揣着风月无边倚在树边优哉游哉地吹着小风喝着烧酒的铁军卫头头收到了来自刀宗的大红信封,厚厚的、撒着金的红信封一点儿不似刀宗向来的“简朴”风格。

有点儿来头,风逍遥歪歪头,在心里嘀咕了句奢侈,仍是不甚在意地拆了信封。之后,就僵在了原地。他确实奇怪这信的来头,但是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请柬!信的内容,简单粗暴,直言千金少作为刀宗宗主,要与军师铁枫零姑娘成亲了,这是刀宗大事,他这个师弟一定要来!成亲仪式不仅要办,还要办得热热闹闹方能展现刀宗的威武!落款是金刀老头……

这……拿着请柬,看着信上的大字,常年习惯泡在酒中的人不禁也承认自己怕是醉倒了。脑海中搜寻过一圈,铁枫零……铁……枫零,这不是那个清冷又淡定的清秀公子的名字吗?这,为什么倒成了姑娘?他,不,是她怎么又嫁入了刀宗呢?

 

带着满脑不解,风逍遥边走边戳脑袋。细细回想,从来福偷看女人洗澡,到他吊儿郎当念着“美女多如狗,宝刀最妖娇”,这些年师兄不声不响抱得美人归,这真是……甩甩头,带着探究,难忍对神秘当事人的好奇。铁枫零姑娘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姑娘?

这趟成亲观礼是一定要去的,金刀老头怎么说的来着?刀宗的大事呀。赶紧去找王上告假回道域。

 

2、

刀宗最近有大喜事,喜事临门,全宗上下人人欢喜。上到宗主本人、金刀长老下到刀宗大大小小的子弟们都乐得忙忙乎乎。最忙的还要属金刀,给大家写请柬、分发请柬,指挥着弟子们在修习刀法之余布置神刀宇,到时候这神刀宇就是最完美的仪式举办地。

金刀的想法很简单很淳朴,这可是刀宗的大事呀。地点布置好,四宗的代表要来,刀宗在外面的弟子也都要来。千金少这个宗主到底是个小辈,自己的辈分高、人又博学,筹备如此重要的成亲仪式,再合适不过了。千金少的刀法功夫还不错,那个铁姑娘是个聪明的后辈,讲礼数又尊重前辈,功夫也不错。金刀非常满意,曾经的芥蒂没有了,两个青年人倒也很般配。金刀非常满意原以为千金少喜欢男人,不可救药得让他这个长辈气死。

现在既然知道了铁枫零是女人,这不就正好相配了吗! 好呀,真好。

笑眯眯的金刀忍不住畅享未来。等两个青年人成了亲,还要生孩子,到时候自己当然要肩负起前辈的责任,好好教导。现在刀宗的下一辈有小寒雨,再下一辈还有优秀的小苗子,刀宗真是未来可期。每每这样一想,金刀都眉开眼笑,准备成亲的事项也更乐得忙乎,浑身是劲儿。

 

3、

宗主的亲事如今是刀宗上下谈论的大喜事,刀宗弟子们如今乐得承认的师母并非从开始就备受喜欢。

前些年,对于覆舟虚怀、逍遥游、血神的经历年长些的弟子或是亲身参与、或是有所耳闻,又将给自己当时尚不记事,如今已经抽条、开始习武的师弟师妹。他们说刀宗的宗主把那边的军师请来了刀宗,后又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把人留在了刀宗。这个所谓的公子,深入简出神秘的很,不太说笑,拿着一把羽扇摇呀摇,不似刀宗门人的潇洒快意,但是言行之间,不可否认的确优雅又赏心悦目。

私下里,刀宗的弟子们曾小声议论,宗主这样美其名曰可以帮助刀宗处理宗内事务,也可以更好履行神君职责,实际上无异于引狼入室呀;类似的言论在剑、星、学三宗中内部也也成为了弟子们饭后闲暇的谈资。

铁枫零留在刀宗的前两年没少意外听到这些议论,但她都不甚在意,只是按照和千金少曾经的约定,尽心帮助道域的下一辈更好地担起道域的责任,做好自己这个掌事应该做的事情。其余的事情,反正都会留给他这个宗主头疼平衡,时不时听他油嘴滑舌一下,日子倒也一天天安稳过去了。

渐渐地议论的声音少了也小了,再后来又于日复一日平静安宁的生活中,逐渐随着时间流逝消去。

人,是善忘的。过往的一切都过去了,该清算的,清算干净;该向前看,就不要后退。活着的人,道域的未来始终要看活着的人。曾经对铁枫零的猜忌和敌意,对他的城府,对他入刀宗目的的揣测,已经不再弟子们眼中的沙子。而这时候,大家注意的也就不再是曾经的伤痛,开始讨论起铁枫零一年四季都穿着的毛领披风和他眼下那颗与冷淡风格不融的泪痣和那张清丽的脸。

因为千金少一直以来对掌事或是明显,或是掩饰地回护与关心,两人之间的那点儿“亲近”行为,在弟子们眼中就变成了暧昧。刀宗宗主和这个清秀俊朗的军师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是刀宗弟子们的共识。铁枫零的生活并因此产生实质影响,反倒是方便了平日里对弟子们的教导。原先偶尔不服管教的,现在也服帖了很多,倒是省心。越描越黑的道理铁枫零清楚得很,麻烦事依旧丢给千金少处理就好了。清者自清,明者自明。

话虽如此,铁枫零的心湖水还是微不可查地泛起道道波纹,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虽然波纹只是暂时的,沉寂冰冷的湖水一旦被打破宁静,终有一天会有缱绻别扭的温柔。

 

4、

千金少曾有一个秘密,除了他,除了那个神秘的铁公子之外,无人得知。

铁枫零,铁公子是个女人。

当年自己和师弟在一叶知秋围堵。两人的合击没有杀了铁枫零,自己的一刀却意外划开了他的衣襟。衣襟破损,露出的竟是红艳艳的肚兜,刀停了,人也愣住了。那时候他才知道,眼前的铁公子,覆舟虚怀的作乱者之一,是个女人。

女人恼羞成怒转身捂住胸前,咬着牙恨恨地要与他同归于尽,拉下了机关就冲来拿命。他只来得及推来师弟,尚未来得及做其他努力,就被盛怒的女人一同拉进洞中。洞中乱石砸人毫不留情,明明是那个女人自己布置的机关,结果她和自己一样被砸得狼狈。眼看女人已经接近力竭,一块大石头已经冲着她的脑袋砸去,女人双手护在脸前,一时之间再调动不出内力保护自己了。

千金少自诩一生卑鄙,本来应该坐视不管,大石头往下一砸,人死了,此行正好能成功除掉覆舟虚怀军师。然而千钧一发,他冲上去撑起了石头。那时候女人眼中有泪,颤抖着说着师兄的名字。他只见过从容的覆舟虚怀军师,然而短短的一炷香内却让他先后见到了愤怒的、声音颤抖的铁枫零。他可以很肯定,她与师兄有一段深刻的往事,具体是什么他并不清楚。但是师兄是师兄,他千金少就是千金少。

洞中好不容易的安静间隙,千金少终于从那个女人口中知道了她的故事,知道了她和师兄的那段过往。

手中的酒囊,让他有些难受,这又是道域往事中的受害者。他的师兄,还有眼前的女人。

她说,在她的心中没有办法接受和仇人共处;又说无关过去和善恶,每个人都有权利决定自己要用什么面貌活在世上。这个女人,神情坚定转过身去。

她不是一个恶人。千金少从那时候就这样笃定。如果有可能,不,既然人能够选择,那么他一定会让铁枫零愿意离开覆舟虚怀,道域残酷的往事是伤疤,但是总会有办法治好的。

他也确实算成功了,来了刀宗,成为了他的管事,刀宗的管事。他和铁枫零有越来越多的接触,私下里也会看到带着一点笑意的她、放松的她,各种神态的她,更加真实的她。他欣赏这个女人,美女多如狗,但是小心翼翼靠近,耳鬓厮磨亲近的女人只有她一个。过不了多久,自己和她就会真正成为有一个家,热炕头上总会有个人等着自己。千金少觉得自己这一生卑鄙,倒是福气不小。有刀宗上下,有宝刀,还有老婆。

 

5、

铁枫零在刀宗已经待了不少年月了,距离曾经的覆舟虚怀转眼已经多年。这些年,面对各种意图的目光她也迷茫过,但是她终究是个智者,要学会用坚定的心面对出现的各种情况。随着岁月流逝,大家的目光转为探究,最终变成平常。

她依旧是大家口中的铁公子,是刀宗的掌事。刀宗的弟子们、金刀前辈等人也都与覆舟虚怀的同僚有那么些不同,没有勾心算计。在金刀真正接纳了自己之后,甚至还会有时不时来自长辈的问候。这样的问候,自她的家散亲死后,从西风横笑成为难以忍受的仇人后,再没有过了。如今,她又和刀宗的人生活在一起了。

夜深人静的难眠之夜,她摇着羽扇望月静坐的时候,自己也不由得感慨命运的趣味。她的家破人亡和刀宗有脱不开的关系,而现在日子平淡却让她有种心底深处透出的满足,这却也是因为刀宗。她还是恨,家人血亲的仇,不能忘记,但是人要往前走,迁怒现在的人、自己困在仇恨中郁结,成为自己仇恨的那种人,她不屑。在乱时她不屈于道域四宗的污秽,在现在的平静中,她也真切渴求安宁温暖的生活。

铁枫零从年少时就没有沾染过感情,家破人亡,自以为寻到的温暖庇护竟是四宗罪人。她不再相信情感了,所求只是精进自己的学识、武功。在覆舟虚怀,在四宗众人眼中,她只是铁公子。千金少那一刀,划开了她衣服的前襟,她恨他的轻浮,戳破了自己的秘密,愤怒他的油嘴滑舌,在山洞中不合时宜地说她生得清秀,若是按照女子装扮也会很好看。那情那景,她恨那个轻浮之人,她下定决心,必取他的性命。

然而世事难料,千金少至今还活着,甚至在成亲仪式结束后,还会成为她的枕边人。

 

6、

铁枫零女儿身的事实,在答应千金少的结亲前,一直是两人之间的秘密,连他的师弟和寒雨都不知情。倒是个守口如瓶的轻薄人。

抛开覆舟虚怀的立场,在真正决定应邀留在刀宗之后,铁枫零多次认真审视过千金少。平日里大口饮酒,喝起茶来当得起牛嚼牡丹四个字,诗书不通,嘴里说话也轻佻,一派潇洒不在意的姿态。

他和她差别相隔千里,但是铁枫零扪心自问,并不讨厌这样的他,甚至觉得千金少应该是懂得自己的。在日积月累的相处中,她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她是旁人眼中严肃的公子,但是她到底是个年轻的女人,也会有心里的波澜。在两人一次次的对坐和交谈中,在一点点的情愫堆积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喜欢千金少的。

 

7、

铁枫零曾和千金少有过肌肤之亲。

那个晚上,小酌之后,烛光正好,气氛也是微妙的暧昧温柔。两个人清醒着又迷失在情欲交织的网中,你情我愿,成就一夜鱼水之欢。两人没有夫妻之名,却有了夫妻之实,按照道域规规矩矩的世俗礼法,不是光彩的事情。但江湖儿女,敢爱敢恨,做了就是做了,她不后悔。

千金少次日一早就醒了,撑着胳膊在床边看着她,厚厚的斜刘海和她的脸离的很近,眼中可见深沉的情绪涌动。千金少见她醒了,信誓旦旦笑着说他还少个老婆,刀宗还缺个掌事夫人。希望她用更加亲近的身份留在刀宗。说到最后,深深看着她,比以往都要认真,带着一点微不可查的紧张和试探。铁枫零和他对视半晌,抬头拉近两人距离,轻轻吻在千金少的嘴角。没有言语回应他的又一次“邀请”,把他略微推开了些,自顾自从床上爬下来梳洗去了。那夜极致亲近之后,往常的一切照旧进行。

千金少倒是比她更加女儿心思地羞怯了一阵子,间或在邀人小坐闲聊的时候送来一两只女儿家的头饰,耳根泛着红。思及此,铁枫零都只是轻笑一声并不戳破,把头饰收好,两人只是像往常一样,一边闲聊着,一边看看月亮喝几杯酒。

如果一直这样过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她也许会一直是外人眼中的铁公子、宗门的好掌事,那个秘密也会一直是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他们还是旁人眼中暧昧的两人。

 

情难自已,欲壑难填。

两人第二次交缠着跌在床上,铁枫零在失神迷乱之际,泪眼朦胧应下了这门亲事。第二天中午,铁枫零醒来的时候,刀宗上下已经知道了这件宗主的大喜事。千金少穿戴的整整齐齐,支在床边摇头晃脑,背后的麻花辫甩来甩去,眉开眼笑地说着金刀老头、说着他的徒弟仔和弟子们的反应,说着成亲的安排。末了,带着笑意,又是神色认真看着铁枫零,吻了下她的眼睛,耍着无赖。

迷乱并非糊涂,她也不介意装一装糊涂。铁枫零这回没有还是没有说什么,想到他泛红的耳根,心思起的快,打定主意要逗一逗这人。眼里凝了笑意,满怀深意看着千金少,把人看得红了耳根。

 

真正成为刀宗弟子们口中的师母后,漫漫岁月里,铁枫零一直没有问过千金少,究竟是如何在一个早上就让刀宗上下接受了她的女儿身份和他们的亲事的。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铁枫零想,这里是她的家了,是她心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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